【许墨x舞会之约】
×根据约会内容，基本上没有改编（如果对话有不一样一定是我的记忆力出错了）
×渣文笔
×我的许墨系列
“许墨，我今天去了你的研究所，看到你睡着了就没有打扰。”
“我煮了骨头汤很好喝的，你可以喝一点。还有，很累的话明天舞会就别去了吧。”
她走后不久，短信就到了通知栏中。
许墨靠着办公室的椅子，仔细看短信的每一个字，黑灰白浅浅交杂的世界里，空气容易变得冷。
情绪如是。
温柔，体贴。所有的字眼被轻而易举分析出情感，而面对这样的情感，似乎人类往往选择，感动。
她很少送食物过来，所以他一滴都不会剩下。不同于在他眼中标注着“容易入食”“提神效果不错”“营养必需”的其他食物，她的食物往往刻有最特殊的字眼。
暖。
温度。
略微整理了文件，许墨把喝完了的保温桶放到一边，继续进行着药剂的实验。
明明是来问他，为什么这么久都联系不上，并邀请他参加舞会，但仅仅因为他在休息，就选择了离开。
不论研究进行多少次，人类这样复杂的生物，总会做一些效率低下的举动。看了看消息，许墨加了一句：甚至因为一些没有预料到的状况，朝令夕改。
他不会如此。
他是高效率的，没有预料不到的东西。
药剂的专利会按照预订的时间送审，许墨没有回短信，他看着灰灰白白的药剂，眼中只有它的分子式，复杂的分子它们会如何反应，产生的衍生物如何反应，反应的尽头会是什么。
“你还应该考虑到女人的虚荣心。那是所有女人都有的。哪怕示之以弱，在她身边出现的时候，你也不应该给她带去一丝难堪。”
许墨这样说。
他的眼神是完全确认的，就像把药剂添加，意料之中地看到颜色变浅。
第二日的舞会，许墨去的晚。
太早去了，她就感受不到自己特意营造的处境。
两点的舞会，许墨风尘仆仆穿着风衣，两点一刻才到了会场。
她今天妆容精致，穿着漂亮的长裙，上面染着香槟色。看来是又笨手笨脚了。
水晶吊灯，两侧用餐区都灰灰白白，只有通往坐在高脚凳上的她的红毯，和她一样鲜明得像真正的人。
像独自在灰白世界起舞的七彩蝴蝶，而不是冰冰凉凉坐待分析的数据。
那些“许墨被告发了，听说学校都撤资了。”“她一定是和许墨分手了。”的言论。在许墨踏入会场的一瞬间戛然而止。
身材娇小的女子，突然站起来勇敢地朝着窃窃私语的众人：
“科学研究就是要这样的精神啊，哪怕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不迈出这一步，科学永远都不会进步。平日大家都享受许墨带来的荣光，怎么一出事都想着推卸责任呢？”
“我不懂科研，但是许墨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人。”
她露着愤怒和心疼，看着鸦雀无声的众人，有些骄傲地转身准备离开。
许墨揽住了她的肩膀，她一瞬间露出欣喜的表情。
哪怕她没有说话，许墨依旧可以读出：
“许墨，你来了。”
“不好意思，我迟到了。”许墨看着周围噤声的人群。
“新试剂的专利送审，耽误了时间，引起了大家的误会。”
她看着许墨的眼睛，许墨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。
但是隐约觉得自己有点不同。
那丝不同，好像带来了一点心软，许墨看着她：“我来晚了，下次不会了。”
下次，不预设情景了。你已经可以进入到新的阶段。
“许墨。”她的眼神好像因为什么而模糊了。
瞳孔微微扩散，心跳声变大了。
“嗯？”
“我……我饿了。”
许墨习惯了所有人的口是心非，他的经验告诉他，这个时候应该表现出对她显而易见谎言的信任，然后顺着展开话题。
他露出笑容，牵起所有人眼中他的女朋友，朝人群稀落的用餐区走去。
铺上餐巾，放置几块不影响她妆容的小点心。许墨看着她好像完全不在状态的样子，有些无奈。
没有正常思维逻辑的时候，人的反应总是最难猜测的。
“谢谢。”
而她的反应，对他而已很好猜测，总是一句：谢谢。
“我来晚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对话僵持了不到一秒，许墨就敏感地发现了气氛的微弱转变，他看着少女捧着糕点小心吃了一口的样子。
“这么久不见，我很想你。”
她有些出奇的地方，就在每次听他说完这些明明很动人的词句之后，总会显现出情绪的无动于衷。
好像词句不匹配眼神，她就因此将之归类为许墨的说话习惯，这是属于人类的自我合理化过程。
“我知道你很忙……”
“新科研是个挑战，索性我成功了。”
她不再接话，吃着糕点，许墨也没有尝试打断这样的氛围。
微弱的焦急染在少女眼角，许墨快速扫了她一眼，发现她掉落了脚链。
她穿着裙子，并不好弯腰捡起来，落在地上也很失礼。许墨判断完之后，将刀叉落在了地上。
她立刻投来有些疑惑惊讶的视线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捡一下。”
许墨蹲下身，风衣从后方遮住了腰际露出的些许肌肤，冰凉的手指按着自己的手臂微微暖热，捡起了脚链，轻轻地系上。
看不见她容颜的时候，无法判断她的情绪。许墨站起身，少女脸上还未褪去的红晕残余羞涩。
“想跳舞吗？”
“不想。”
“我不想呆在这里。”
许墨修正了自己的研究日记，她刚刚说饿了应该只是下意识找的托词，在和整个舞会的人对峙之后，你应该考虑作为一个普通人类，那种绵长对周围不自在的感觉。
这个时候，带她离开吧。
“想去哪里，我陪你。”
她眨眨眼睛，周围的色彩因为她飞扬的心情，一瞬间变得绚丽夺目。
许墨看着她，目光染上不自知的温柔。
游乐场已经临近关门，只有零星几个小贩。看着她注视棉花糖的视线，许墨快步上前买了下来，递给了她。
棉花糖是粉色的，她从来没有穿过粉色给他看，所以这是一种新奇的颜色。
她咬了一小口，甜蜜化满眉眼。
“甜吗？”许墨问。
是棉花糖的甜，染上了快乐的颜色吗？为何食物会有这样的力量呢？
她点头，把棉花糖凑高了一点，许墨拿着她的手，低头吃了一口棉花糖。她递来的棉花糖，真的很甜。
“真的很甜。”
许墨的研究也许是正确的。
食物会给人染上食物的甜蜜，就像他的笑容，似乎有了棉花糖的味道。
她默不作声地和他在公园长椅上，分享完了小贩卖的最后一支棉花糖。
还分享了小时候的小故事，虽然小故事完全在他的资料里面写的清清楚楚完全没有研究价值，许墨还是听得很认真。
故事讲完了，许墨看着游乐场：“既然来了，想玩什么？”
她看了看危险的娱乐项目，拉着许墨去玩了旋转木马。
他坐在外围的木马上，旁边就是女孩，女孩看着他和卡通的旋转木马。
“你今天是为了我来舞会的吗？”
“看到了保温桶和纸条，知道有个女孩在等我。”
“太好了！”
许墨看着她，为她又一次出乎他推测的反应而惊讶。怎么会说：太好了。
“那你肯定喝到骨头汤了吧，我熬了好几个小时。”
没想到她的重点竟然这么奇怪。
“……舞会上，你说的话，我都听见了，谢谢。”
“我没想到你会来，我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“你没想过，那些谣言如果都是真的呢？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
人类，凭借完全虚假的一个人的相处，就能付出这样奇怪的信任。
或者不是全部的人类。
只有智商线在平均以下的才会如此。
“我也知道我帮不上你什么忙，可我还是盲目地相信你支持你。”
盲目，怎么明知盲目，还要这样去思考呢？
许墨没有通过自己的观察，第一次问她：
“为什么？”
“可能因为，你是许墨。”
许墨伸出手，她有些没有反应过来，却还是任由许墨，抚上她的头。
在她眼中，此刻的许墨是什么模样？
所有的许墨又是什么模样？
而真实的许墨，又是什么模样？
明明知道她会喜欢这样的自己，可是到这一刻，许墨有些分不清，她喜欢的自己，和自己的区别了。
评论(1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