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像个懒癌患者自我拉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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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傻缺】续之二

  俱公公权倾朝野,一夕抬举起礼部尚书秦家的公子,勾起长安蜚语无数。
 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,这位秦家公子一夕之间被说成是皇帝寄养臣子家的真正皇子,改名换姓做了太子。
  这风光荣宠,建立在俱公公阴毒残暴的名声之上,也显得新任太子的纨绔作风半点不出奇了。
  也就是欺行霸市罢了,比起他义父的作为,秦公子已然算得上莲出淤泥而不染了。
  太子殿下自然得有太子妃,非是高贵不凡的女子不能做,俱公公算是把他捧到了天边上,定的竟然是宰相家唯一的嫡女。
  太子殿下却甩了他干爹的脸面,说他不喜欢,只要一个人。这个人在流言蜚语里面,作为谈资出现在长安百姓的茶余饭后,却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谁。
  俱公公性情何等寡薄,捧着他时他是太子,冷着他时他就性命都悬于一线。
  秦公子凛然不惧,掀开一众捧着绫罗绸缎的宫女太监就往城门口的凡舍去了。
  “上菜。”
  “什么风,又把太子殿下刮进来了。”
  “萨摩多罗呢?”
  “躲着你呐,秦子阙。你自己去哄吧。”
  “上最贵的菜。”
  四娘挑挑眉,给他一盘小青菜,拿走了摆在一边的钱袋,伸出手指,玉指挂了一串钥匙。
  秦子阙夺过钥匙,正欲上楼,突然止住身形,身子往后仰看着她。
  四娘笑眯眯地挥着她的小团扇:“太子殿下还有事?”
  “来只烧鸡。”
  “唉~”四娘伸出小手,秦子阙取出一片金叶子放在她手上。
  真是大少爷不知民间疾苦,这钱买一百只烧鸡都用不完。不过啊,什么金叶子银钱袋,人家公子都不缺,就缺一个萨摩多罗。
  “萨摩~”
  “你开开门。”
  秦子阙叫了半天没人答应,悄咪咪地拿钥匙开了门。
  萨摩多罗还在睡,浓墨重彩的眼神合上的时候,他显得无比柔和,除了漂亮的脸与其他人仿佛也没有什么出奇。
  可是秦子阙却觉得,呼吸渐渐跟随了他的,缓慢下来。
  四娘进来送了一回烧鸡,见萨摩多罗没醒,就动作轻盈什么话都没说。
  秦子阙生的性子纯白,竟也不改动作,就这样一直待到了夜幕升起。
  “秦……子阙?”
  萨摩多罗睁开眼睛,有些不真实。
  怎么会这么刚刚好,醒来看见他脸上全是温柔和爱意,连弧度都好看的不可思议。
  秦子阙被他一喊,就想动一动,身子麻了半天,跌在了床上倒是没有碰到萨摩。
  “你听我说,他叫我去我也可以不去,但是怕他为难你,我也不知道他安排了姑娘和我见面。”
  萨摩多罗穿着素白里衣,身姿纯白更显面容艳美,坐到了桌子旁边吃烧鸡。秦子阙委屈地跟着他解释,腿麻了也不敢跺一跺。
  萨摩多罗吃着烧鸡,秦子阙怕得罪了他,忍了忍嘴边的话。
  忍了一会儿,他还是推开了烧鸡。
  萨摩多罗看着他眉眼,等着太子殿下发火。
  秦子阙颇有些真挚心疼地说:“放了那么久,都冷了,我给你端热的来,不理我也别吃这个啊。”
  萨摩多罗咬了一口掰下来的鸡腿,气消了一些却不显:“大少爷,只要是肉食,对我来说都是难得的佳肴了,我和你可不一样,从小锦衣玉食的。”
  “做了我的人,就得和我一起锦衣玉食。”秦子阙觉得有些强硬,又觉得自己今天做的着实不聪明。
  “我下次知道了,守着你的时候,让她们时时把冷掉的换下去,这样就不用和你吵,你也能吃暖的。”
  萨摩多罗被这个傻子关心的心底寒冰都化了,酸楚不已,他定定看着他,看得秦子阙越发忐忑。
  “我和他说清楚了,我只要你。”
  “俱公公同意了?你是太子,未来的皇帝。”
  “他没有不同意的,他那个人看起来不容忤逆,实际上我要是真的接受了,他才不开心呢。我就不是那个肖似他傻儿子的秦子阙了。”
  “我倒是小瞧了你,你也不笨嘛。”
  “你们一直以为我不懂,其实我都懂。只是我明明过得挺开心的,为什么要为什么功名利禄费心神呢?”
  “那我还不如功名利禄呢,你为我费什么心神。”萨摩多罗把骨头一放,转头就要出去工作。
  “萨摩~”
  “你是唯一的,我想费心神,让你快乐,让你开心,哪怕我自己不快乐不开心的人。想念是喜欢,我如今天天都能见你,我不再想你了。”
  “那我这样的情绪,是喜欢吗?”
  秦子阙是真的不懂得。
  他不懂得爱,可是他关于爱的定义,他关于爱的情感,他的患得患失,他的快乐和忧愁。
  都是自己亲手赋予他的。虽然他不是最完美的人,可是他是真实的,喜怒哀乐那么直白的,只为了他一个人思绪万千的人。
  他自己想了多久,又为爱赋予了一重新的定义呢?
  “我没怪你。”萨摩多罗撩过他的下巴,把唇印了上去。
  欺行霸市,花街柳巷,花名无数的秦子阙秦公子,怔住了。
  他害羞地连脖子带脸红的干干净净,除了唇上的触感,和眼前近的惊人的容颜,竟然忘记了思考,头脑一片空白。
  “这里,跳得快吗?”
  萨摩多罗按住了他的脉搏,秦子阙却清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。
  “很快。”都很快。
  萨摩多罗笑了,勾起七分明媚三分嚣张:“我再教你,这样也是喜欢。”
  “萨摩多罗,我喜欢你。”
  “我喜欢你。”
  “我喜欢你。”
  那是来自生来所有爱情的定义和本能告诉他,像秦子阙呼吸着空气一样的,喜欢。
  “只说来没诚意啊。”
  “那……你做我的太子妃,好不好。”
  “好啊。我要八抬大轿光明正大十里红妆,从此之后你再也不出入花街柳巷,一辈子都只有我一个人。”
  这个承诺,到秦子阙违背为止,和他及时行乐的原则不违背,挥霍了他如今剩的极少的信任。
  “我会的”秦子阙抱紧了他,说,“我真欢喜。”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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